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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(初稿)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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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我的心在跳動,每跳一下,就是想你的呼吸。如果你想我的呼吸停止了,我也會狠狠地揍你一拳。知道了嗎?這是命令!明天我要去日本,可能三四天才能回來。在我回來以後,我必須要在你的眼裏看見我的存在。不然,我還是會揍你的。”停佇一會兒,傾城看看表,“得趕飛機了,記著我的命令。”安放好雨的手,傾城站起彎下腰,在雨的紗布上烙下印章。收斂好情緒,戴上墨鏡,出了醫院。

“梅姐,這件事怎麽辦?要不要告訴傾城?”手下坐在椅子上,眉頭皺成了一堆。梅姐敲打著辦公桌,看著報紙,冥思了一會兒。“還好傾城在日本,四天後才能回來。告訴他們,封鎖這個消息,不能讓傾城知道。派人給我調查,在醫院的是誰?還有,那天和傾城一起跑的又是誰?”梅姐還是低著頭,註視著報紙。“是。我忙上去辦。”手下得令後即可執行。梅姐揚著,轉動著椅子,“看來,真得著手準備了。”桌上的報紙,醒目的頭版頭條標題“意欲為誰?意欲為何?”副標題“巨星傾城深夜下駕無名醫院。”旁邊還附著傾城出入醫院的照片。一時間,傾城和誰成了聚光燈下的焦點。

四天後,傾城乘機返航,剛出機場就被眾多媒體包圍。“傾城,你對這次事件有何解釋?”“傾城,是不是會先上車後買票?”“傾城,會不會不想奉子成婚而讓其墮胎?”“傾城……”突破重圍後,傾城坐進車內,助手隨即關上車門。“出什麽事了?”傾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被什麽事件糾纏。而助手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,“梅姐在公司。”傾城也只好坐在車內自己猜測著。由於梅姐對自己的信任度下跌,到日本後手機又充公了,又借不到可以信任的手機。這幾天都沒能聯系雨,不知道他醒沒有?看來只能回家再聯系雨。車子停在樓下,助手並沒有帶著自己往辦公室走,而是領向了招待廳。路上遞上一份資料,“梅姐交代,你只需要按照上面的來說就可以了。如果不想說,其他人會帶說。”門一推開,閃光燈的籠罩,踏上演說臺,坐下。

“各位,傾城一下飛機就馬上趕來,只是為了帶給大家及時的解釋。以掃清大家對傾城的誤解。”看著臺下數十家報館記者,聽著助理莫名其妙的說辭,感覺自己還是深陷迷霧。“那麽請傾城解釋一下,為什麽會深夜出現在這間醫院?”看著記者手上的照片,照片裏的醫院好熟。猛地想到了雨!才了然,自己為什麽會成為新聞的主角。“請問傾城是去看誰?意欲為何?”面對記者的質疑,傾城無從開口。雨,是不能透露的秘密。“傾城之所以會去醫院,全是為了親手足。”一語驚呆了傾城,“手足”,也就意味著梅姐知道那個人是誰。心在顫抖。臺下議論紛紛,“大新聞。”“不是女的。”“傾城還有兄弟?”……“不錯。傾城正是去看他的孿生哥哥——歐陽雨。”雨的名字被這樣脫口而出,傾城被定住了。只是沒想到梅姐會這樣圓謊。孿生哥哥。臺下的風波又起。“大家請不要再猜忌了,現在就請當事人為我們解釋。”當事人?雨的聲音開始跌入傾城的耳畔,背後的投影開始閃動。傾城開始翻動著資料,翻到了雨的臺詞。“大家好,我叫歐陽雨,也就是傾城的哥哥。我們的父母在我們一歲的時候因為感情破裂而離婚,我跟著爸爸,傾城跟著媽媽,生活在了天南海北。我們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,因為父母都隱瞞了對方。可能是想忘記對方。直到前不久,我們才相認了。可是由於我的身體比較弱,過馬路時被撞了,進了醫院。也就有了傾城出入醫院的事件。在此真是萬分抱歉,害大家擔心了。但是還是很感謝弟弟傾城的極力照顧,謝謝你,傾城。”錄像中斷了,傾城的心也裂了。臺下烏煙的一片,嘈雜了什麽,自己失聰了。

記者招待會結束後,傾城被扯到了梅姐的辦公室。梅姐擡擡頭,又埋下去看資料,“來要休假,就是為了找哥哥。真沒想到,你還有個哥哥。初次見面時,我就覺得他和你長得很像。是單卵孿生吧。”梅姐擡頭看看傾城是否還在,今天的傾城太安靜了。“不用擔心,不是打了馬賽克嗎?不會打攪到他平凡人的生活的。”梅姐又埋首投入工作。“這件事算是解決了。你也趕緊將第四張專輯的歌曲創作完成。不能再耽擱了。時間就是金錢。”傾城嘆了嘆氣,“手機呢?”梅姐揚起了頭,“之前是因為怕你誤入歧途,迫不得已才沒收的。現在搞清楚了,就沒必要扣留了,在助手那,自己去拿吧。”看著垂頭喪氣的傾城,梅姐開始反思這次轉危為安,是不是真的塵埃落定了。傾城的背影太落寞了。坐在回家的車裏,傾城一言未發,助手也兢兢戰戰的。回到家,傾城坐在地上,靠著沙發,看著手機界面。撥通的電話被一次次的掛斷,看著從公司帶會的那份資料。一揚,淚水卻躲進了青絲裏。短信一條接著一條,不斷的重覆著:“我想見你,至少讓我聽聽你的聲音。”可是每一條短信都石沈大海。這一夜,輾轉在床上。黑黑的夜裏,只有手機微涼的光。

“梅姐,傾城又不在了!”本該出現在攝影現場的主角卻失蹤了,圍著他轉的人們四處騷動著。助手又開始向高層求救。昨天就開始在為傾城的行為打問號的梅姐,今天一早又開始躁動不安了。思量了一番,只能是一個原因。“歐陽雨。去那找。”飛機在天空的劃痕一道又一道。驅車直達學校的傾城,無疑成了學校的焦點。哥哥事件一出,學校也成了粉絲們留意的重點區。雖然喬裝,仍舊逃不出粉絲們的追捧。直奔主題的傾城跑進宿舍,但是不知道雨在哪間。周圍的人開始湊熱鬧,打小報告“在417。”聞風的傾城沖出人群,直奔目的地。由於男女有別,大部分粉絲們被斷在了宿舍門口。

找到417,急促敲響。開門後,驚訝的目光齊刷刷聚向傾城。四處搜羅後,看見大家都指著角落的下鋪。傾城徐步上前。黑色簾子關閉著緊緊地,傾城的淚水開始在眼裏打滾。撥開簾子,四周鴉雀無聲。昏暗的視野裏,雨側臥著。傾城伸手觸碰,懸在空中卻還是放了下去。“雨。”顫抖的聲音飄蕩在寢室。可是雨卻毫無反應。傾城立刻加重了拍打,雨依舊。將雨的左肩按下,臉無血色的雨突兀在傾城的眼裏。傾城埋進頭,加重了語氣:“雨!”放在雨臉上的手傳來的觸感也是冰涼的,比在醫院的還要冰涼。傾城看見了床單泛紅的血色,拉開雨的被子,右手腕上醒目的血痕。傾城立刻抱起了雨就往外沖。白紙的雨出現在大家面前,驚呆了全場。頓頓之後,大家也跟著跑出去了。

雖然宿舍樓下已是人山人海,但是看到傾城抱著哥哥,大家紛紛讓開了道。有人打開了車門,傾城沒有疑惑的上車。傾城關在眼裏的淚水開始造反,一顆顆低落。雨靠著傾城,傾城的手不斷地撫摸著雨的頭發,以安撫躁動的心。手術室外,傾城徘徊。看著掛鐘秒鐘的走動,仿佛那針每移一步,卻是在心上刺上一次。當手術的燈熄滅後,傾城的心早已百孔。醫生一出來,傾城就逮住醫生,焦急的詢問:“怎麽樣?”醫生安撫著傾城:“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。但是病人的體質很弱,加上之前也是大出血,恐怕想要恢覆,怕是很難。”傾城抓住醫生的力道更重了。“這是什麽意思?”看著家屬瀕臨絕望的神情,醫生又開始解說安慰:“病人的血橋板過低,可能這輩子要不斷的用藥物來維持。而且病人不能再有大事故了,不然會危及生命。”醫生用手拍打著傾城的手,傾城的手也松動滑下了。

病房裏,傾城握著雨的左手放在臉頰,時時觸碰。房門隔離了粉絲與記著。助手闖過阻礙推開房門,看著憔悴的傾城,上前安慰:“傾城,不用擔心,快醒了。梅姐也讓你要安心。”傾城放空的眼死死地盯著雨。

午夜,一直沒敢合眼的傾城終於等醒了雨。雨用力地睜開了眼,縫裏看見了傾城。想要收回被握著的手,可惜力氣不夠。反而被傾城握得更緊了。雨避開了傾城的註視,冷漠了兩個人。傾城靠著雨的手背,脫口:“太好了,你終於醒了。我真怕在你眼裏看不見我的樣子。那樣我真會忘了自己。”感觸的雨靠著枕頭,淚濕潤了一片。“雨,餓了嗎?想要吃點什麽嗎?”對於傾城的顧盼,雨並沒有做與回答。 “傾……弟弟,你回去吧,我沒事。”一聲弟弟,將傾城和雨劃為天涯。傾城看著雨的側臉,“雨。”嬌嗔的話語並沒能讓雨回心轉意,“回去吧,夜深了。”傾城放下了雨的手,起身離開。推開門時,轉身想再看看雨,發現雨閉著雙目。帶上門的聲音浮動著,雨睜開了雙眼,眼裏盡是淚水。傾城坐在病房外,一滴滴的淚水滴在地上,滴答滴答,響徹了安靜的走道。

陽光微微灑落,雨抽掉了針頭,從櫃子裏拿出了衣服。推開房門,看見傾城坐在椅子上,靠著墻,一臉的脆弱。雨的手伸在空氣中,頓了頓,又將手抽回,離開了安靜的走道。電梯裏的雨,看著自己的樣子,瘦弱不禁,又怎麽能勞煩明星光環的弟弟照顧。從小就在歧義中成長,被周圍人的閑言碎語滋潤,又怎麽能讓世上唯一親人和自己一樣。如果相遇是為了明白什麽是愛,那麽這愛也太過沈重,壓垮一個也就夠了。現在也只需要記得起點和終點,經過的一切就隨著這次的自殺事件一起,淹沒紅海。猛地一睜眼的傾城,發現開著的門。沖進去,已是空空。連忙撥通了電話,“雨,你在哪?”焦急的傾城語速愈發的輕快。“我已經回校了。想起了今天還有早課。昨天真是麻煩你了。”電話裏的聲音平淡無味,這樣的語調和夜裏的一樣,直讓傾城的心裏不安。“雨……”“傾城,我已經沒事了,我要去上課了,不用來找我了。”電話掛了,只留下嘟嘟聲。是什麽攪拌著傾城的心,傾城抓著胸口的衣服,癱坐在病床上。梅姐的電話,傾城接聽,“傾城,怎麽樣?聽說沒事了,什麽時候回來……”梅姐的話還沒說完,傾城就掛斷了。倒在病床上,上面還有殘留著雨的味道。病的不止雨一個。

傾城並不打算打道回府,雨的冷漠無法讓傾城平靜。坐在雨的宿舍樓下,看著路人,路人也看著傾城。雖然有很多人想上前打聲招呼,但是傾城氣場著實讓人鶴唳。終於捕捉到了,但是想要的畫面卻不是看見的。雨正和室友們有說有笑的走著,這和之前的雨一點都不一樣。看見了傾城,雨也沒有躲避,反而直徑上前,嘴角的微笑一直就沒有落下。但是傾城卻覺得雨不是在笑,落寞藏在雨的後面。“你來了。不是說我沒事了嗎?真是太過擔心我了。”雨轉身向著室友,“看,我的弟弟真是太關心我了。都出院了,還不忘來看看。”嬉笑轉身面對傾城,傾城一臉的落寞。“你是個公眾人物,要註意形象。不要老是……”傾城不想使用言語,直接摟住了雨,深深地吻下。雨手裏的書落了一地,周圍的人傻了一片,時間仿佛被人為地定格了。傾城猶如脫了韁的野馬找回了自由,雨卻掉進了冰洞渾身戰栗。喜上嘴角的傾城觸摸著雨驚愕的表情,“告訴我,我離開的那天,你為什麽會出車禍?”著了魔的雨如實回答:“想要追上你。”“為什麽?”清澈的雙眸下,傾城看清了一切。“不想失去你。”明明掩埋好的密卻輕易的被挖出,雨還是這般脆弱。傾城拉著雨的手就開始跑,想要沖出眼光的聚焦點。被沖破的格局,大家都蘇醒了。跟著傾城跑的雨淚眼看著傾城的背影,嘴角終於上揚了。離開了學校,離開了他們,離開了爭議。

傾城牽著雨走在沙灘上,任海浪鉆進腳底,兩人無言歡笑在海風裏。看著天邊鹹鴨蛋的墜落,雨靠在傾城的肩上,“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?爸爸總是拿著她的照片。”傾城也依偎著雨,“我想媽媽也很愛爸爸吧。媽媽在重病期間,夜裏總是叫著一個人的名字——歐陽凜。”“人是不是總在別離後,才會發現自己最想要的就是曾經。”“正如你離開了我,我的世界就開始奔潰了。雨。”傾城擡頭看著雨,“我已經目睹失去一個親人了,我不想再失去你。”看著傾城,雨靠近傾城的耳畔,迎著海風低吟著:“不會了。即便是空氣,你也不能少了我的存在。”傾城摟住雨,耳鬢廝磨。

隨著網絡直播傾城追愛,傾城疑案再度被大家搬上評說的舞臺。當然,梅姐的怒火也不小。“不是讓你看管好傾城嗎?怎麽會出這麽大的事!”接到梅姐電話的助手就知道自己會被大卸八塊。精心為傾城構築的完美世界被徹底摧毀。奔潰的不止梅姐一個。

第二天各大娛樂報紙的首版頭條都被傾城占據了。“不倫兄弟戀”、“基情時代”、“大話傾城”……傾城事件更上升到道德層面。然而面對這場戰鬥,當事人卻避而不宣。現在的傾城,只想睜眼看見的第一人是雨,只想牽著雨的手感受生活的溫度,只想靠著雨聆聽著愛情的跳動。外界的紛紛擾擾,暫時被封鎖在他們的世界之外。但是被越描越黑的他們卻也成了大家追擊的焦點。雖然坦然了自己的愛情,但是並沒能得到大家的支持,反而抵觸聲越發高揚。為了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,傾城決定帶著雨北上,向梅姐交待一切。如日中天的事業也只能放棄。

一路被多多少少的記者攔道,但最終還是抵達了梅姐的辦公室。雨在休息間等候。雖然大家不說什麽,但是從大家的表情,雨知道這次的魯莽已經萬劫不覆。“梅姐,對不起。”傾城坐在沙發上,梅姐靠在椅子上,筆在桌上不斷的敲打。“傾城,你這次玩大了。”“你知道我不是玩。”梅姐停住筆,看著傾城堅定的眼神,“難道不是玩嗎?他是你哥哥,親哥哥!”梅姐加重語氣,只想讓傾城知道問題的嚴重性。“這還多謝你,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。”梅姐放下了筆,十指相交,“寂寞也好,空虛也罷。為什麽會選擇他?”傾城看了看梅姐,低下頭又擡起頭,“母親很少照顧我,從小缺失親情的我從他看到了自己。當時覺得是巧合,際遇的巧合。現在想來,可能是兄弟心連心。也許之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,想要保護過去的自己。但是當他親口陳訴我們的關系時,心如刀割。直到他自殺入院,我知道這個事實他不能接受,我也不能。但是他卻情願偽裝自己保護我。雖然看著他在笑,但是我的心還是很痛,揪心的痛。我知道自己不只是喜歡、同情那麽簡單。更深的羈絆系著我們。”傾城頓了頓,“梅姐,我不想失去他。即便是條不歸路,也不願意放開他的手。”梅姐鄭重的勸告著“那你之前所塑造的一切將付之東流,還會背上很多債務。”此刻的傾城笑了笑,“梅姐,你將我造成太陽,讓大家都崇拜我的溫暖。但是現在的我只願意當一個人的太陽,溫暖著他的世界。他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。即便是盡頭,我也不會為當初的堅持而後悔。最怕,錯失放棄後,我的世界連我自己也溫暖不了。那麽我又拿什麽溫暖他人?那樣的我,梅姐也會再要了。”梅姐松開了手,靠著椅子,“既然你已經決定了,那就不得不推出娛樂圈了。因你而造成的損失我會從你賺的錢裏扣。”傾城站起向梅姐深深鞠了躬,“謝謝梅姐的照顧。”準備離開,“之後打算怎麽辦?放棄了事業,會很快被人遺忘。但是不想他受傷害,你就不能再踏足這樣的圈子了。想好了嗎?而且即便你離開了,閑言碎語也會從各個角落流出。不想讓他受傷,很難。準備好了嗎?”傾城背對著梅姐,堅定的承諾了:“放棄了該放棄的,是值得。堅持了想堅持的,是幸福。即便前路荊棘,我也會與他攜手。此生不放。”關上門後,梅姐看著想著笑了。當年的傾城也如這般有魅力。

“雨,我們走吧。”傾城溫柔的呼喚聲喚起了雨,兩人在眾人的異光中攜手離開。公司樓下,記者依舊。“傾城。”大家一擁而上。傾城握緊了雨的手,“讓大家久等了,現在我會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覆。我會退出歌壇,此後也不會踏足娛樂圈。”雨看著傾城堅定的臉,呼吸開始急促。傾城轉身看著雨,“我們走吧。”傾城的眼裏,雨清晰的看到了自己。掛滿幸福的雨輕輕的點了點頭。兩人就在記者的簇擁下上了車。傾城為愛退出的消息不脛而走,滿天的流言越飛越多。

“我們這是在對神的褻瀆嗎?”雨依偎在傾城的肩上,坐在傾城家的落地窗前,看著邊際的夕陽。“雨,我們去荷蘭吧。”傾城低頭看著陽光灑了一臉的雨,“我會在風車下,郁金香裏,向神許下我們愛情的承諾,讓神見證我們的愛情。”雨看著傾城期待的臉,淚水閃動在雨的淚框裏,引動著心弦。傾城低頭,吻下了誓言。雨淚漫過了眼角,許下了永恒。

舒爽的清晨,雨睜開了新一天的美夢。站在陽臺上俯視,眼裏的一切靜謐而又幸福。尤其是那溫暖的晨光,一束一束的,就像是傾城派上帝送給雨的。看著餐桌上的早餐,還有傾城留下的字條,“雨,我出去處理交接工作,在家乖乖等我。”喝了點牛奶,吃了點面包。拿出藥丸,吞下。上樓時卻開始流鼻血不止,傾城的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,雨只好自己打車去醫院。“你之前是不是做過大手術,或者是受多大災,失過很多血。”看著醫生專註的看著自己的報告,“是的。之前動過手術。”醫生點點頭,“從你的報告來看,你的血橋板很低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看著醫生一副凝重的表情,雨知道,這並不意味著什麽好事。

“雨,你在哪?”傾城焦急的聲音抖動在手機裏,“沒事,在超市逛逛,看看有什麽可以買的沒有。”聽著雨的陳述,傾城終於松了弦,“晚上想吃什麽?我買回去。”“只要是雨為我做的,我都會喜歡的。”傾城的溫柔竄在雨的耳裏,心裏直冒暖氣。

傾城摟著雨的腰,靠在雨的肩上,“在做什麽菜?”“糖醋排骨。喜歡嗎?”傾城湊在雨的耳旁,低吟道:“喜歡。”雨打發了傾城在客廳,不能來搗亂,傾城只好趴在餐桌上,看著雨的身影閃來閃去。一道道菜擺上桌面,熱氣一股股的散出。傾城挑起一塊排骨在仔細打量,俏皮的看看雨,再慢慢的往嘴裏送,咀嚼間眼神漂移,直讓雨吊胃口,看著雨的臉開始下滑,傾城才乖乖的點頭,“不錯,不錯。佳人如此,夫覆何求?”此刻,雨劃開了眉宇。“傾城,選擇我不後悔嗎?”低沈的聲音發自低頭的雨,傾城放下筷子,伸手觸及雨的柔絲,“當初選擇和我一起,你不要後悔,也不許後悔。雨,你才是我這一生等候的存在。”傾城起身彎腰,落在柔絲一個吻。淚水滴落在碗裏,蕩開在雨的心頭。寧靜的夜晚,雨依舊靠在傾城的臂彎裏入睡。聽著傾城勻稱的呼吸聲,雨的淚水再次在傾城的衣上蕩開多多蓮花。

“雨,雨……雨!雨?”傾城的音節一次比一次高,回蕩在房子內,久久不散。

“傾城,梅姐正在開會,你不能進去。”橫沖直撞的傾城不顧周邊人多勸解,直奔梅姐辦公室,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。屋裏人詫異的看著傾城,只有梅姐,輕描淡寫的說了句,“先談到這,你們先出去吧。”屋內只留下梅姐和傾城。“什麽事,從沒見你這樣無禮。”梅姐依舊埋首工作,傾城直接上前丟下一張紙,“你和他說了些什麽?”傾城的語調十分嚴肅,梅姐看見了紙末的落款,坐起靠在椅子上,“為什麽認為是我?”傾城上前撐在桌上,“不是你嗎?他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,讓我不要放棄事業。梅姐,即便你說服了他離開,你也改變不了我愛他。只要我愛他,我就不會放棄和他在一起。你應該知道,我想要的我就會堅持。”梅姐看了看他,起身走在落地窗前,“傾城,當你第一次無故失蹤開始,我就明白我不能只仰仗你一個。現在拔地而起的高樓太多了。所以即便你提出要息影,我也並沒有阻止。當初我沒有阻止,應為我了解你。既然了解你,”梅姐轉身看著傾城,“現在也沒必要阻止你。”傾城開始躇眉,“既然不是你?哪又會是誰?”梅姐笑了笑,坐在沙發上,“傾城,在你的這段愛情你,除了你還有誰?”看著梅姐深情地質問,傾城開始漿糊,“我明確表示過,我會和他在一起,即便放棄了一切。”“那他呢?”看著梅姐,傾城開始疑惑,“不會,他不會。”“為什麽不會。阮玲玉不就死於流言蜚語嗎?也許他已經覺得累了呢?傾城,他從小就生活在黑暗中,難道現在他還想活在黑暗中嗎?要知道,您們這條路,本就無光。”傾城癱坐在椅子上,嘟啷著:“不會,不會……”聲音越來越小。“傾城,他的離開也許並不是他退卻,也許是他想開了。是你一直纏著他,現在的他也許已經到了窒息的地步,所以才會留書離開。”傾城雙手托著自己的頭,淚水開始肆意攻略。“傾城,我知道你愛他,但是窒息的愛是誰也承受不了的。況且還要面對俗世,你哥哥那瘦弱的身體怎麽能負擔得起。”梅姐起身走到傾城的身邊,撫摸著傾城的頭發,“傾城,放手並不意味著失去。”“只要你願意,我隨時都可以安排你覆出。”梅姐的高跟鞋聲滴答滴答出了辦公室,徒留傾城一個人。

做在沙發前,看著手裏的五線譜,吱吱的聲音開始叫賣叫。消失在人海,隱沒在心坎。東風無力百花殘,月下獨飲葉婆娑。遙遠的風車轉動聲,帶走了永恒的誓言。郁金香,彩虹橋,夜裏夢,追魂淚。紅豆滿天飄落,滴落水面,濺起漣漪。想的人不在,念的人不聞。敢問湛藍的天,帶走朵朵白雲,帶得走我墜落的心?芭蕉雨落聲,響徹夢魘。萬裏晴空好,無人搭理。雨候著天晴,還是天晴賴著雨。《雨》

雨離開的第七天,還是了無音訊。學校、親戚都似乎已經抹殺了雨的痕跡。但是傾城的最新單曲從上線開始就已經突破了上百萬次點擊。傾城開始慢慢回升,再加上梅姐的宣傳鬧事,傾城的那段往事也開始被粉絲們諒解。人們總是需要時間來調和重口味的。然而讓梅姐鬧心的還是傾城一蹶不振的狀態。雖然單曲大獲好評,但是這並沒有令傾城灰暗的天空轉晴。梅姐也只好等待著傾城自己撥開雲霧。由於曲名就是雨,所以大家都很容易的鏈接到歐陽雨,這個讓傾城身敗名裂而又讓他牽腸掛肚的戀弟哥,雨的名聲被咒入深淵。然而傾城並不在意他人的評論。

“梅姐,傾城好像不在家。”“直接用備用鑰匙。”打開房門的助手就強烈的感受到濃烈的酒氣縈繞在屋內,沒有陽光的照射,更顯得陰暗。拉開窗簾,才看到倒在地上的傾城。就這樣傾城為愛癡狂進醫院的重大新聞再度席卷了報紙頭條。點滴一滴一滴,傾城的瞳孔裏看不見未來的死寂。顴骨也開始張現它的輪廓。“傾城,你還沒想通嗎?”坐在一旁的梅姐開始發話,“雨,不會回來的。即便你用歌聲表達了對他的思念,但是他也不會聽見的。”死寂的眼球開始閃動,轉向了梅姐,“為什麽你會認為他不會聽見?你知道他在哪?”傾城拔床而起,直逼梅姐,氣血也開始湧動上升。梅姐看來勢不弱,開始專開話題,“傾城,你都不知道,我又怎麽會清楚。對了,你的單曲網上反響很好,我們想量身制作MV,你覺得呢?”傾城躺回床上,無力的回應著,“你知道我的目的不是這個,沒有他聽,這首曲子存在的意義也消失了。”梅姐起身,“傾城,你真的很有才華,我不想你就這樣浪費了。你再好好想想,我先回去了。”梅姐坐在車上,撥通了海外的電話,“最近過得還好嗎?”“那就好。錢夠用嗎?”簡單的寒暄後掛斷,自語著,“傾城,對不起。”驅車回公司。

躺在床上休息的傾城打通了某人的電話:“我想知道,在我去公司交涉後,梅姐有沒有外出,多久回來的。”對方沈默了許久,“好像是有約。梅姐大概下午兩點左右出去,快兩個小時了才回來。當時我們正在準備你交接的事而忙碌著,梅姐的外出的確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。所以我記得。”“知道是誰嗎?”“不清楚。梅姐沒講,而且回來後就進辦公室了,也不讓我們打擾,我們的工作又加重了。但是看她的神情很不好,大家都不敢打擾她。而且梅姐很晚了才從辦公室裏出來。就這樣你的交接工作一拖再拖。”掛斷電話的傾城側身,看著花瓶裏梅姐才送的花,嬌艷欲滴。傾城又撥通了電話,“我想問你在我交接那天,梅姐有沒有讓你定飛機票或是火車票。是開往哪的?”梅姐的秘書開始支吾著:“傾城,這是我的工作,我不能向你透露。”“你不用回答了。我已經知道了。”傾城坐起,扯下了針頭,離開了醫院。“梅姐,剛才傾城打電話問我有關交接那天的事。”焦急的秘書看著埋首的梅姐,“問了什麽?”“只是問當天是否訂過機票或是火車票。”“你先出去吧。一會兒傾城回來,你不用攔他。還有,幫我訂一張機票。”梅姐一如既往的在工作著。秘書出去後才停下筆,靠著椅子,“紙還是保不住火。還是他們緣分未斷。”

推開門的傾城坐在沙發上,“梅姐,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。”梅姐看看傾城,也起身坐在傾城的對面,“就這麽跑出來了嗎?你可真膽大。”“我只想知道地點。”“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麽來找我嗎?”傾城的眉宇開始緊鎖。“那天我也很奇怪,他會主動打電話給我。在咖啡館裏,他滿臉愁容的問我,若果他消失了,你是否會回到原點。我告訴他不會,但是只要傾城願意繼續唱歌,我會幫助他迎來事業的第二個高峰。畢竟有歷史的人總會勾起人們想要了解的欲望。他點了點頭,告訴我他願意離開,而且是永久地離開。當時我就在想,滿臉陰霾下的他到底經歷了什麽,會讓一個前一天還滿懷激情迎接著未來的人,頓時對未來失去了欲望。你知道他告訴了我什麽嗎?”聽著梅姐的敘述,傾城開始鎖定著從梅姐口裏跑出的每一個字,“他告訴我,若果上帝需要向一個人問罪,那麽他就足夠了。”“怎麽可能,明明當天他還好好地和我在一起吃飯。”傾城矗立站起,激動的情緒沸騰。“傾城,你們的路本就黑暗無光,又何必非要在深淵裏掙紮。他已經懂得了放棄,你也可以的。”“我不需要聽你的教會,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裏?我想見他。”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現在他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。”“為什麽?”傾城拍案而怒。梅姐並沒躲避傾城的直視,“有人願意在愛的人面前隕落嗎?”“你說什麽?”梅姐站起,走到落地窗前,“也許這就是他說的罪。你和他一起種下的罪。由於兩次的大出血,醫生已經確診了他得了急性白血病。”傾城癱坐在沙發上,“怎麽會,醫生不是說可以靠藥物嗎?”“也許開始只是血橋板過少,靠藥物可以抵禦。但是現在已經癌變了。”傾城決堤了。“那他在哪?我想見他。”梅姐看著窗外,沈思著,“傾城,你決定了。”傾城用沈默代替了回答。“他說,那是你曾經許諾給他的地方。我已經讓秘書訂好了機票。”傾城頓悟,即刻起身離開了。梅姐依舊站在那,“這是對是錯?”

海風一陣一陣,雨躺在搖椅上,看著海的邊界,想要看穿。突然雨滴拍打著屋檐,服務員開始催促著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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